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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给崔止送了一堆。

　　道袍青年可不怕他，嗤笑：“瞪我？你瞪我也改不了事实，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？”

　　“莫要乱跑！”

　　除了“三武”，其他都已经定下来。

　　夫人之所以没猜测栾信辗转反侧是为公事，是因为她知道丈夫的能力，在秋丞帐下多年不曾有一次为公事所困，而那时的栾信任户曹掾，工作量不小，却不用绞尽脑汁去筹谋算计，哪里用得着他辗转反侧？既然不是为了公事，便只能是为了特定某个人了。

　　沈棠点头：“嗯，只是假设都有莫名负罪感，仿佛脑海有个声音在提醒我，含章欠下的巨额债务还清了吗？治下庶民都住上四面不漏风的房子了吗？吃饱穿暖了吗？吃得好不好？穿得好不好？一家子出门还是穿一条裤子？衣服上有无补丁？一年四季能有新衣吗？头疼脑热看得起医师吗？它们一个个跳出来，我感觉精神都痿了……根本打不起劲儿！”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徐解道：“问过了，没误会。”

　　祈善迄今为止还未放弃君子养成计划，这份不折不挠的毅力，确实非常人能及。

　　这些内容口口相传。

　　每次他休沐归家，他们念叨最多的都是忠君，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侍奉君前。久而久之，他也深以为然。若让亲眷知道主上亲口夸赞自己，这事儿都能记上族谱供奉。

　　还是恐吓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