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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魏寿这张嘴巴更是将刻薄二字展现淋漓尽致：“这就是八岁顽童跟八十老丈迎风撒尿的区别，一个迎风能尿三丈，一个湿裤裆。”

　　这么干的确实不缺她们两个。

　　这就好比一个在下界当老祖宗的天才修士，一朝飞升泯然众人。他是天才，但上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，他的天赋只是见到其他人的门槛。他不气馁，勤修不缀，夏练三伏冬练三九，耗费不知多少岁月，终于在上界熬出了一方老祖的名头，结果碰见更年轻朝气有天赋的天才。这样的打击不止一个，而是接二连三冒出头，他们年轻而自己已老。

　　倒不是他突然有眼力劲儿，而是玛玛帐下这些年轻女郎都有的通病，有些心思太好猜了。他道：“你以为她是被狩猎的鹿？不，她是跟在公虎身边学会狩猎鹿的母虎。”

　　沈棠点头：“嗯。”

　　沈棠：“话糙理不糙，但这也太糙了。”

　　方衍稳稳驾驭战马，目光落向远方尽头：“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，但何尝不是叩问自己的欲望、执念？你以为一个能以【天下大吉】为文士之道的人，会去循规蹈矩？”

　　之前说过，永生教不少高层都是本土豪族出身，达官显贵非常多。他们名义上虔诚信奉永生教，将教义奉为圭臬，实际上都在借着教义谋私，掌控本地信徒。信徒活动范围有限，人人目不识丁，教义内容被曲解也不知，甚至还会因为共同信仰而拥护对方。

　　来人明显也看到了他们，径直走来。

　　沈棠用即墨秋那张脸说出这番话的时候，他有一瞬的动摇，但也只有一瞬。承认沈棠这话的正确，无异于是承认自己两百多年的人生毫无意义，他坚持的一切也没意义。

　　他就说吧，祈元良这部分内容很不好写。

　　闻着闻着发现气味源头在顾池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