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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本就对祈善偏爱，自然不会瞒着他这个消息。她准备见面后用这好消息给祈善顺毛的——她担心用手臂传信还不能让祈善完全气消，为了稳妥起见，还是要上双重保险。

　　“有这个人吗？”那个胖脸中年文士故作诧异，“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，两军对垒，哪有磊落不磊落一说？有的只是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。栾尚书的学生，想必年纪也不大，年轻人思虑不周到，失手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
　　“竖子这般行径，与暴主有何区别？”即便是当年的郑乔都没干无故灭人国家的缺德事儿，这个姓沈的故意派使者挑衅，又强行出兵占了贞国，不就是妥妥的强盗土匪？

　　“我猜你刁难望潮的时候，他绝对有跟你说过类似‘吾主在行宫’、‘冤有头债有主’之类的话？”沈棠缓了缓笑意，理直气壮地道，“怎么能说我刁钻促狭呢？这分明是望潮自个儿先祸从口出，挨了一顿皮肉之苦，他这次也能安生待着养一养元气。少玄打望潮，这只能算是小情侣间的情趣，她都‘大义灭亲’了，罗侯还能跟后生计较？”

　　沈棠道：“你继续说就是。”

　　折冲都尉不知想起什么，瞳孔骤缩，唇瓣翕动数下，愣是吐不出一个字。沈棠问到这个份上，她再迟钝也该知道柳长史可能有问题。不，不是可能，是嫌疑非常非常大。

　　听到这话，鲁继放心不少。

　　祈善道：“成不了真。”

　　她仔细去看沈棠画的内容。

　　“年纪虽轻，却很沉得住气，似有备而来。处理不当，怕是要被咬下一大块肉。”

　　这“木墙”不是自个儿的？

　　公羊永业说着又往即墨秋身边靠了靠，生怕即墨秋杀上头将自己给落下了。魏楼施展文士之道，范围内的文武都会受影响，公羊永业自然不能幸免。他发现视野矮了，衣裳松了，连手脚肌肉都不如此前紧实，细了好几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