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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龚骋还真想当逃兵。

　　声音怪异，不辨男女、难分年龄。

　　“伤你之人的先祖，一短命鬼。”罗三掐指算了一下时间，提醒他们，“老夫的时间不多了，要么跟老夫走，要么快点儿交代。”

　　“稚童会为一时好奇扯断蜻蛉的翅膀，也会图有趣用水淹了蚁巢，蜻蛉、蚂蚁，它们跟孩童的身份是不对等的。孩童会意识到自己残忍吗？你能保证神不会如此对待人？”

　　北啾：“……主上不是这意思？”

　　“忧思多虑，是心病。”这种状态只在堂兄新丧那几月有过，他整宿整宿睡不着，一闭眼就陷入混沌噩梦，“我梦到自己置身大帐，所有人都木着脸看我，伯父、父亲、岳丈、几个族叔族弟……还有几个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……曾背着我爬出死人堆的弟兄……他们不说话，但我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一仗？非打不可吗？”

　　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调虎离山。

　　褚曜被沈棠这副惨状吓得心率狂飙了好几息，一边下令让杏林医士过来，一边调动人手保护好这边别再出意外。另一边，意识到自身状态不对劲的祈善也在急匆匆赶来。

　　沈棠茫然：“什么奸细？”

　　他们的家眷也跟着享了福。

　　随意挥了挥手：“违抗王命，杀了。”

　　沈棠诧异：“生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