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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实话，祈善也很意外。

　　“月、月亮——月亮破了——”

　　很屈辱，但无法反抗。

　　“你就这么惧褚无晦？”

　　“你这逆女……”

　　熊猫义士闲着无聊翻阅沈棠批好的奏贴：“世俗人族都有三六九等，更何况相对横蛮粗野的妖族了。投胎一个好点儿的跟脚，能省多少功夫？殿下，如今世道变了，不是那个藤木跟脚都能化圣的年代。大小世界的凡俗界以龙凤为尊，凡是沾点边的都高人一等。”

　　在沈棠之前，军阀大战不是抢人就是杀人，双方交战根本不看场合。普通人被卷入其中就当运气不好，等死就行。侥幸不死捡回一条命，大部分庶民撑不下去就只能自卖自身，为奴为婢也好过没命啊。这些个高高在上、不食人间烟火的达官显贵，可不会搭理他们贱命，甚至还巴不得庶民卖身。庶民不卖地卖身，世家军阀之流哪来这么多佃户啊？

　　根据他们的交代，石堡还未真正断粮，上面的人就开始拿普通士卒开刀。一开始是宰杀一切能吃的，之后才是人。也有人试着反抗，下场却被暴力镇压，杀了充当军粮。

　　“主上，现在不是论道谈经的时候。”

　　戚苍加重声音：“钟离郡守！”

　　被他叱骂的秃头女子坐在两具堆叠的尸体背上，神色漠然擦拭剑锋，闻言连眉头都不抬一下：“王庭命官？是什么保命符吗？”

　　沈棠打断他的深沉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