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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无端有种好大好大好大的压力啊。

　　这病源的生命力过于顽强了。

　　搁在普通人中间，二十多年确实接近两代人，但在这个文心文士/武胆武者不意外夭折能轻松维持上百盛年的世界，二十多年都能归为同辈人。主上明知这点，却依旧将林风视作未来第一辅臣培养，寄予厚望，这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她并不准备长久掌权。

　　叽里咕噜的内容丝滑淌过脑子，不留痕。

　　沈棠推说精神不太好，让他们各自退下忙碌，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拆开龚骋的遗书。

　　翟乐道：“你这般看着我也没有用，此番出兵势必会惹来极大阻力，朝中文武百官厌战已久，民间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，若无足够回报，谁愿意冒风险招惹中部诸国？”

　　好半晌，他还是选择了坦白：“祈中书与顾御史……二位似乎不是很喜欢在下？”

　　沈棠蹙眉：“只有这些？”

　　但又似乎糅杂了傩舞的诡秘轻盈。

　　敌人的规模是越打越大，己方不到两个时辰便出现接近两成的伤亡，全军士气已有崩溃的趋势。高国方面反应过来组织反击，奈何效果不及预期。倒不是说高国战斗力真就那么烂，事实上，高国武卒基本都是良家子出身，战力有保障，只是架不住有自己人出工不出力，也根本没尽全力——吴贤之前为了讨好永生教国师，也为了打压异己，寒了人心。

　　【所以，是在天上？】

　　说是串门送压祟钱，其实主要目的还是逛街压马路，褚曜贴心给买单，一路上花钱如流水。沈棠从街头吃到街尾，打了个饱嗝，仗着身法精妙，灵巧穿梭于如织人流，笑着调侃褚曜：“无晦，我发现你真是亏大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