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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水战跟陆战可不一样。

　　沈棠半信半疑地接过遗书。

　　倒不是那个头铁御史没眼色，故意跟沈棠对着干，而是他深知这世上没有绝对清廉的存在，再完善的制度也会被一点点腐蚀破坏，更何况本就复杂多变的人？不可不防！

　　褚·单身人士·曜：“……”

　　即墨秋道：【不然呢？】

　　祈善闻言，心安大半。

　　吴贤：“……”

　　祈善理智还是在的。

　　沈棠欣慰：“啧，令德也是出息了。”

　　哗啦啦——

　　敌人嘛，祸害起来都不用愧疚。

　　通过滤镜看到的人太过美好，便无法接受现实与想象的差距：“一国之主是万人之上的人，励精图治如我，会满脑子去想如何让治下庶民吃饱穿暖活得久，不仅仅是因为我有善心、怜老弱，更是因为让天下海晏河清这个目标比耽于享乐更有意思。享乐只需要放纵欲望，堕落不需要任何努力，克制欲望、重塑秩序却需要莫大自制力，甚至是自苦。残酷暴戾如郑乔，他只想让天下人跟他一样不幸不痛快。权势只是达成目的的垫脚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