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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非要见，顾某可以派人去问主上。”

　　“来人——”

　　“是不是——”贞国国主既惊且怒，死死握紧凭几的包金錾刻把手，指关节不受控制微颤，眼球布满可怖血丝，脑中萌生一个让他脊背生寒的猜测，“守关武将降了？”

　　这些尸体全是护卫他安全的暗卫，而他脚边还有一颗眼熟的脑袋。几个时辰前，他还幸了脑袋的主人。余光一转，他看到最得用的宦官心腹被一刀钉在寝宫角柱之上，鲜血顺着角柱往下淌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干涸暗红。床榻上迟迟闻不到的浓烈血腥，这会儿争先恐后钻入他鼻腔。近在咫尺的死亡让发软双腿一哆嗦，脚下汇出一滩可疑液体。

　　褚曜一个大活人活得好好的，先是手足兄弟要将他塞进棺材，又是一帮不识趣的敌人要给他千里奔丧。哪怕不晦气也被搞得晦气了。

　　还是让信物真正的主人过来亲自说。

　　他真的当真了啊。

　　来人详细道来。

　　褚曜主动站出来背锅。

　　沈棠眼神横了过来。

　　【……这些年，中部分社世家耗费巨资深入民间，搜罗东北、东南以及中部境内所有血脉，所有人都在这儿了。西南跟西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，还未来得及被渗透……】

　　右手力气很小，抓握也没什么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