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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即墨秋淡声反问：“那你就能蹚了？”

　　郡守听得目眦欲裂。

　　“主上诛杀了数家三族，还将循王都砍废了，循王还活着，但他府上妻妾子嗣不是被杀就是被流放……王庭宫人也被清了四成……”翟乐这次动手比当年翟欢狠辣得多。

　　“颠乾倒坤！”

　　“图南的‘子虚’不是这声音。”

　　沈棠是谋她性命的凶手！

　　“儿子不服。”

　　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面善，似乎在哪里见过。敲了敲有些沉重的脑袋，迷迷糊糊想起来这几日有人在府衙附近徘徊，就长这么一张脸。她将手抽回，眯眼：“你是谁？”

　　图德哥也发现了康国兵马的异样。

　　沈棠一眼就气笑了。

　　沈棠：“前不久，阵前。”

　　信任一旦有了裂痕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猜忌和担心。朝黎关大战结束后的这五年多，祈善从未怀疑过自己，连类似的念头都未出现，而这次意外无疑是将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任砸了个稀巴烂。哪怕事后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，但也暴露沈棠有办法脱离【弑主】文士之道桎梏的能力。可以被单方面随时斩断的约束，所谓的约束还能提供信任基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