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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跟沈棠大眼瞪小眼。

　　未来不可窥视的时候，内心忐忑又迷茫。

　　儿子所有话加一起，都没第一句带给芈氏的打击更大。大到她的眼泪都止住了，满脸惊错地看着儿子。她确实是不懂，不懂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何时有了轻视她的念头，与他的父亲吴贤一样，轻视后宅妇人的见识。

　　父母天纵奇才，儿女也容易平庸。

　　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脑子了。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这倒是。”

　　生不能自由，至少死能做主。

　　他说完，敏锐注意到褚曜神色似不同平日。连语气也生硬许多：“什么岔子？”

　　快三十的青年眼眶蓄泪。

　　落草为寇，占山为王，这是成本最低的，但风险比较大，若本地官府脾气硬，他们很容易被对方当做政绩打掉；退而求其次，他们可以观察一阵子，看看启国境内局势，瞅准了找个势力依附，自由一定程度上会受限，好处就是环境安定，生活成本有保障，他们可以寄生这个势力发展自身；第三个建议就是入伍，启国境内动荡不安，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啊！

　　左一句——

　　钱邕用搓过趾缝还残留气味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，老大不爽：“老子咋就不配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