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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祈善又去睡了个回笼觉。

　　据说有人意外见到有个很像国主的人在酒肆嘎嘎大笑：【……耻辱什么耻辱啊，带着这个印记走到现在，我简直是牛妈妈给牛犊子开门，牛到家了！老朱开局一个碗，我开局一个流放。哈哈哈哈，敌人输我手里，这跟被人蹲在头顶屙屎撒尿有啥区别？】

　　尽管肉眼难以分辨，但他与这口钟心神相连，自然清楚鲁继这一击，硬生生让巨钟内部出现点点裂纹。他足下一蹬马背，抄起武器向上迎击鲁继。这点功夫，鲁继又一次蓄力，将浑身力气汇聚在重锤之上，咚——

　　那名折冲都尉的反应没什么破绽。

　　他的文士之道原先仅一小撮人知道，其中一部分还只是隐约猜到，不知具体情况，绝大部分朝臣都还蒙在鼓里。这些人还曾一度疑惑顾池为何会是御史大夫，不管是从性情还是明面上的能力来看，顾池明明能胜任其他实权职务。御史台职权大是大，但也得罪人啊。

　　此话一出，二人脸色稍霁。

　　沈棠不想提，康时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　　这时候，帐外传来一阵喧闹。

　　听到动静的沈棠差点儿羞窘跳脚。

　　成为同僚后，他跟祈善虽不算冰释前嫌，但也没了以前的剑拔弩张，偶尔赶上双方休沐还能凑一块儿闲扯几句，回忆往昔——虽说越叙旧越想翻旧账，但祈善确实是秦礼意气风发那些年的重要拼图——秦礼也逐渐了解祈善鲜有人知的其他面目，也知道有一只叫槐序的猫，陪伴祈善走过最孤寂难熬的童年。那是只被人遗弃，无处容身的猫。

　　林风都没下马：“行，回去。”

　　沈棠瞠目：“不是，这些消息钱叔和都是从哪听来的？他不会天天听人墙角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