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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姜胜笑语道：“自是因为渗透得当。”

　　“就这么跑了，窝囊！”

　　沈棠道：“他喊就喊吧，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。让他死个明白也算是我日行一善。”

　　“眼睛是眼睛，鼻子是鼻子……不像个人，那像什么东西？”五等大夫随口应答两句，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听错，“属下愚钝。”

　　“没什么好考虑的。”沈棠的回应一点儿不给面子，玩味看着使者骤变的脸色，“我原以为你们世家能传承多代，早就摸透人情世故的精髓，却不想——啧，竟是七分天注定，三分靠本事。事到如今，不该是你们求我赐你们一条生路？怎么糊涂起来，还想跟我讨价还价？上谈判桌要筹码的！不能被人夺走的筹码才叫筹码，能被夺走的筹码叫肥肉！”

　　一个能从偏心父母、纨绔兄长、出轨赘婿这样窒息包围圈杀出来的人，会信良心？

　　目眦欲裂道：【你说什么？】

　　待进入帐内，北啾已经收拾好表情。

　　沈棠：【……】

　　还没动手施救就听到坑底传来惊惧惨叫。

　　杀光这些人，自己明天就会被愤怒的群臣撕碎；不杀，她的儿子可以完成夙愿，但——这么做之后呢？他们母子几人能抵挡康国的铁骑？能阻拦高国灭亡的步伐？什么都不能！

　　就这脑子，公羊永业还说要亲自生个孩子。且不说男儿身怎么生，即便公羊永业真有这个器官，他也觉得这孩子人生暗淡。天崩开局，一出生就有发达四肢跟萎缩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