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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贤脸色比前几日更憔悴。

　　表情难看得像是吃了屎。

　　一时半会儿，栾信想不到其他人。

　　脑中萌生一个念头，嘴角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半步还活着就好，活着就好。你这副模样要是混入战利品，简直天衣无缝了。冷不丁再暴起，暗杀一个死一个。”

　　一时不知该说宴安心大，还是宁燕胸襟宽广。不得不说，这对夫妻真是天生一对。

　　九人？

　　“上！”

　　褚曜风尘仆仆回来就瞧见沈棠单手扶着灯架，另一手捶着腰，表情看着甚是扭曲。

　　嘭嘭嘭——

　　他以为自己这些年修心，心境就不算强大，也弱不到哪里去。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避讳这具怪异的身体，甚至能坦然跟初次见面的沈棠提及它。却不想，跟沈棠一番谈话过后，他发现自己的心在摇摆，比以前更迷茫。

　　“……我那时候想法天真，还以为笑到最后就行。公婆对我意见再多，但架不住他们儿子不跟他们一条心，胳膊肘只向着我这个外人。崔氏这一脉的后代都会流着我的血，他们再嫌弃我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”崔徽如此自我安慰，“直到那位国主……唉，她彼时还是个刚去封地就藩，守着一片寸草不生领地的王姬，府上什么人都缺……她找上了崔氏。崔氏在她身上看到价值。果不其然，一朝平步青云，如今以女子之身登上国主之位……”

　　沈棠嗯嗯两声敷衍：“我懂我懂，不是你装不起，而是你大哥出手更有性价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