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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问：“主上？”

　　褚曜半跪在沈棠面前。

　　“对了，无晦，你的圆满仪式算是成功了？”这才是沈棠目前最担心的，这个破仪式一天不结束就一天不舒坦。好在褚曜的回答让她安心不少，圆满仪式已经成功了九成九。

　　董道有句话让沈棠印象深刻。

　　这就要提到当世的一种心态了。

　　打天下的初衷是为道义和理想，事成之后，理所当然是他们一起享受胜利果实。他对国主心服口服，忠诚不亚于任何人，也期盼着这份“硕果”能在国主子嗣手中代代相传。

　　不是，都努力到这个份上还算是添乱？

　　折冲府的大牢环境还算干净。

　　主上昏迷，公西仇罗杀几个在外，公羊永业跟罗三几个实力强却没什么兵权，而魏寿跟褚杰两个加起来能在战时调动康国三成以上精锐，这要是闹起来那真是要天翻地覆啊。

　　沈棠看着褚曜眼底的倦色，哪会责怪他：“此事与无晦有何关系？你起来，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。至于元谋和子固一事，若他们真降了，我也能体谅他们；可他们若没有降，这只是北漠两头骗的谣言，待二人归来，威信何在？除非阵前看到子固他们为北漠出战迎击吾等，彻底做实，否则他们归降北漠便是歹人谣言！谁再传，军法处置！”

　　哎，这份自信连他偶尔也吃味。

　　生怕沈棠或者寥嘉给出坏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