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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门下省老大，给一个内侍安排工作，为此还专程来找国主说情收留，这不离谱吗？

　　梦中是白日，此刻却是深夜，距离她轮值守夜还有半个时辰。林素应该是趁着她小憩养神的时候趁机入梦，让她不知不觉坠入梦境深层。啧，还真是防不胜防。不过，她这会儿也顾不上林素，惊喜道：“老师怎么在这里？”

　　她笑得清浅：“这哪能？君子不夺人所好，待回家中，让人好好浆洗干净送去。”

　　“……我这么问不对？要是功德见底了，季寿含章不是危险了？你说要是冥冥之中又出来几个这样式儿的，我是给刷啊，还是不给刷啊？”沈棠现在是在担心功德不够用了。

　　“好，我告诉你。”

　　仆从抹泪道：“我们郎主要被打死了。”

　　“……元良本就是心思敏感纤细之人，这两三年监国，天天跟群臣勾心斗角，跟御史台互相扯皮，久不在我身边，安全感不是那么充足也正常。”虽说君臣通信没少过，西南之战后期还用钉钉朝会见面，可毕竟不是面对面沟通，“似我这般独一无二的主上，他会患得患失是人之……啊不，臣之常情。主上太好了，兴许一天没看住，主上就可能更喜欢其他同僚，元良肯定就是这么想的，我怜他。”

　　【激将法对赵大义无用。】

　　然后——

　　沈棠闭了闭眸子，掩住思绪。

　　这孩子真学了生父，寥嘉不会给面子。

　　那片地区，常年多云多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