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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被逼无奈只得如实交代，痛心疾首地道：“既然你非要听答案，我告诉你也无妨。这件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，那时候我在外谋生养家，家里人不知险恶，收留了一个老男人。我年少轻狂，不知轻重，遇人不淑，就栽在对方身上了。这些年我干苦工赚的每个子儿都拿去养他，还债一年又一年，好不容易见底又欠上。窟窿太大了！你太年轻，你把握不住，也不懂它的分量……”

　　秦礼夜观天象，近来并无自然大雾天气，大军也不能傻愣愣等着老天爷喂饭吃，只能借助人力加速这一进程。无法用言灵直接达成，耗费的时间比预期要长。敌我双方冲突日渐尖锐，对面甚至派出两张生面孔隔岸叫阵辱骂。

　　不是，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？

　　隐约猜到沈棠找自己的真正目的。

　　方衍做了个深呼吸，熟练给自己做心理治疗——眼前是他幼弟，大哥几个在天之灵都看着呢，自己不能对他施暴，傻孩子下雨天知道往家跑了，他不该奢求太多：“为兄知道祈相受伤了，他不受伤，我跑来一趟作甚？”

　　但，唯独裤裆那点事情不需要学。

　　盏中清水顺着他指缝掌心打湿了衣摆。

　　喻海答道：“离三更天还有一刻钟。”

　　有人说出了众人的心声。

　　沈棠这头拦路虎就显得太碍眼了！

　　姨母看着外甥远去的方向，举起茶盏抿了一口早就冰凉的液体，唇角勾笑——与众神会做交易，吴贤如今也是有底气的人。

　　这几日，母亲似乎恢复了以往崔氏主母的日常，只是不再处理那堆琐碎杂事，不用安排府上吃穿用度，不用跟各家打理关系，也不用关心那些来哭穷打秋风的旁支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