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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后脑袋一垂，上身往前栽，竟是直接睡着，沈棠都没来得及跟他多问两句细节。

　　河尹要隘遭袭击。

　　咚咚咚，窗户被人敲响。

　　女子十指勾缠着屡屡金线，似某种图腾。

　　公西仇也受到了文武颠倒的影响。

　　以前在王都述职的时候还一起喝过酒。

　　【这是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。】

　　崔孝身躯一震，脑中浮现一个揪心猜测：“你、你终于肯来见为父，莫不是你娘……”

　　沈棠被逼无奈只得如实交代，痛心疾首地道：“既然你非要听答案，我告诉你也无妨。这件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，那时候我在外谋生养家，家里人不知险恶，收留了一个老男人。我年少轻狂，不知轻重，遇人不淑，就栽在对方身上了。这些年我干苦工赚的每个子儿都拿去养他，还债一年又一年，好不容易见底又欠上。窟窿太大了！你太年轻，你把握不住，也不懂它的分量……”

　　沈棠摆摆手：“不，我再看看吧。”

　　顾池唇角笑容僵硬住了，不可置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体：【这难道是梦境？我不是来到北漠战场，而是梦到了……】

　　这副模样看得沈棠一肚子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