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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羊永业沉默了一会儿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确实闯了个大祸，杀意顿生，手忙脚乱试图亡羊补牢：【……杀人灭口来得及吗？】

　　只一眼便让顾池险些心跳骤停。

　　断断续续憋出一句。

　　他做主瞒下顾池吐血昏迷一事。

　　事到如今，狡辩也没意义。

　　不讲理，完全不讲理！

　　“有先生在，我就安心。”

　　一刻钟之后，另外两支也退了回来：“国公爷，不妙，他们之中有人突然发狂。”

　　盒子打开一瞬，顾池就被躺在最中间的珠子牢牢抓住视线，再也挪不开。那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珠，颜色浓郁，一眼看去毫无瑕疵。也难怪使者会是一脸的肉疼。

　　打仗会造成大量尸体。

　　信任一旦有了裂痕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猜忌和担心。朝黎关大战结束后的这五年多，祈善从未怀疑过自己，连类似的念头都未出现，而这次意外无疑是将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任砸了个稀巴烂。哪怕事后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，但也暴露沈棠有办法脱离【弑主】文士之道桎梏的能力。可以被单方面随时斩断的约束，所谓的约束还能提供信任基础？

　　抢人头一事已经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