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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见面不多的父亲也沉默不言。

　　理论很美好，现实很残酷。

　　沈棠蓦地扭头：“什么？”

　　梅梦没什么问题要问了，但国主有。

　　大军开拔前，荀定悄摸儿跟老父亲打听口风。老父亲道：【国库有些艰难啊……】

　　一阵晕眩过后，沈棠第不知几次出现在孝城城外，此时月上枝头，她走过闭着眼睛都不会忘的路，空气中飘着呛人的劣质脂粉香。她冷脸拒绝想要依偎上来的倌儿，却被几个倌儿翻白眼暗骂不解风情。她本想直奔月华楼，却在靠近之后，心脏猛地开始狂跳不止。

　　抛开公西仇强推水晶这点不提，沈棠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，注意到一个怪异细节。

　　除了渠清居士，之后几任院长也就最后一任能看看。翟乐跟他交谈的时候，明显感觉到他也不认可渠清书院的状态，但他无力挽救病入膏肓的渠清——太多学子是冲着名额以及渠清招牌来的，一旦他放弃，答应翟乐的条件，让渠清书院依附曲国王庭，不知多少人会骂渠清书院奴颜婢色，毫无当年风骨。光是假设一番，那些骂名也是他无法承受的。

　　前后才半月，难道是出师不利？

　　只是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来罢了。

　　良久，在公西仇紧张无措的等待下，那张与公西仇相似的面庞微不可察地点了点。

　　仰首看着仍旧高高在上的一生之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