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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，这话显然没人爱听。

　　甚至在这个节骨眼拿回了身体控制权？

　　文书工作基本交给其他文吏处理。

　　一旦回康国见到主上，这桩恩怨就要摆上台面。栾信完全能预见结果，不是君臣决裂便是分道扬镳，或许挂印辞官，相忘江湖是最体面的结局。哪一种都让他心如刀绞。

　　这只是目的之一。

　　他一路疾行。

　　主上的原话还是一切康国相关的内外军政都别传他耳朵，他听着心烦。作为沈棠的手下败将，他知道夹紧尾巴做人的道理。只是沈幼梨欺人太甚，什么棠州、棣州、沈州和吴州……这四块地方连起来不就是沈吴棠棣情深？

　　喻海反问：“乐徵不信？”

　　“……而且，你们别忘了官债借给谁，是借给商贾。商贾白身，地位不高，无权无势无依靠。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借给他们官债，难保心中没存着这样念头——即便这些商贾拿不出分红，自个儿的本金还是能用非常手段拿回来的，甚至是威逼商贾将其他人的本金给自己当分红。反正最后的烂摊子是商贾去收拾，自己还是能稳坐钓鱼台。”

　　公羊永业并未参与这个话题。

　　寥嘉脑中嗡嗡作响，混沌一片。

第1004章 窃钩者诛，窃国者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