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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若真是寻仇，这事儿反而不好处理。

　　“胜眉将军，你我分了他们。”

　　再厉害的斥候，也瞒不过十八等大庶长，更别说从对方杀招之下生还，所以死了。

　　结果，大家伙儿反而不正常。

　　沈棠的回应依旧是翻白眼。

　　毋庸置疑，自然是康国与北漠交界。

　　这种苦恼并非他一人有。

　　江湖规矩，打不过就摇人。

　　儿子凝重摇摇头：“可能不大，守将不仅偷袭了河尹城防，还斩杀了来问责的康国使者，现在边境打成一团，怎么和解？”

　　让他拒绝主上，他不忍心。

　　论手脚麻利，也没人比这些人更勤快了，他们还都是自己的心腹嫡系，绝对嘴严。

　　信任一旦有了裂痕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猜忌和担心。朝黎关大战结束后的这五年多，祈善从未怀疑过自己，连类似的念头都未出现，而这次意外无疑是将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任砸了个稀巴烂。哪怕事后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，但也暴露沈棠有办法脱离【弑主】文士之道桎梏的能力。可以被单方面随时斩断的约束，所谓的约束还能提供信任基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