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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北啾道：“恳请主上允许，否则——”

　　事情交代差不多，沈棠才退出“钉钉”。

　　罗元冲水网一角打出几十丈气刃，预将水网一刀两段。预想画面却未发生，反倒是他的气刃撞在水网上激发出层层涟漪。伴随涟漪扩散，半空出现类似溶洞岩壁的崎岖沟壑，眨眼消失无形。罗元这一刀也像是惊动了什么开关，怪异水网开始剧烈扭动，无数水箭追着他跑，大有不将他射成肉末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沈棠冲着天花板比了个中指！

　　戚苍眸底涌动着看不清说不明的异色。

　　即墨秋回答：“据我所知，跟那位……类似出身的，没一个渡劫成功，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。其实也正常，即便书院学生头悬梁锥刺股，将教义要点背得滚瓜烂熟，出题的人仍是书院夫子，答案也是夫子说了算。答不对就是答不对，无可奈何。”

　　芈氏跟他多年，帮他解决多少后宅烦恼，又为他诞育孝顺听话的孩子，自己有什么拉不下脸的？吴贤想起其他妾室和她们生的不省心儿子，无奈地道：“不怕沈君听了笑话，芈氏跟旁人不同。她没那么多心计，没好的出身，更无能依仗的母族，但其他人有世家底蕴傍身！即便高国覆灭了，母族田产人丁被收缴了，他们依旧能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。”

　　秦礼道：“毕竟是杀父之仇。”

　　吴贤被带下去，沈棠无奈抚额，吐槽：“……吴昭德该用心眼儿的时候，用得一塌糊涂，不该用心眼儿的时候，他倒装上了。”

　　这个念头一出，她的心在狂跳。

　　现在也来不及思考这些老黄历旧账，沈棠深呼吸，抬手取下那卷脏兮兮的封神榜。掌心灌注文武二气，封神榜应声展开，化作彩霞流光，一时云星交辉，无数星辰隐没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