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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还是让她的孩子给落款吧。

　　祈善：“……”

　　若非即墨秋耳力惊人，怕是会忽略沈棠几乎含在嘴里的呢喃：“心情莫名不快。”

　　他道：“不讲道理的岂止是文士之道。”

　　除了亲手割下亲生儿女这一段让公羊永业动容，其他内容他无动于衷。这种事情在乱世太常见，老妇人的运气甚至算得上不错。

　　供人驱使还是小事，不影响学业即可。

　　但一想到喇叭蘑菇的数量，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：“没想到你还记得这玩意……”

第961章 先撩者贱（下）

　　他也不是针对这些学生——说是学生，其实一个个都是行医经验丰富的民间医者，有希望即将晋升杏林医士的好苗子，甚至有几个只差考核就能迈入医家圣殿，只是为了考核更有把握拜入董道门下，跟着董道学习应试小技巧，查漏补缺——可董道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灭国人祸，便觉时间紧迫。要是天道垂怜多给他几十年，他哪里会为医士不足而发愁？

　　琢磨了琢磨，自己也没说错啊。

　　看着身边臣僚一个个被圆满仪式折腾得上蹿下跳，她心中不好奇不羡慕是不可能的。

　　如果死一个就下一场雪，还是不分四季地下雪，那各地县志应该会频繁记载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