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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，等待着答案。

　　他不敢想象沈棠真亡于云达之手，他会如何选择——主上究竟是被云达所杀，还是因为他的文士之道，导致招惹云达害死了她——不管答案如何，他怕是没苟活的勇气。

　　“沈君怎就不好奇老夫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？”跟其他彻侯讨教如何斩杀善念都没问题，唯独问他很不礼貌。罗三当年就是斩杀善念的时候出了岔子，他的武胆图腾又推波助澜一把，导致罗三从二十等彻侯一路下滑至十一等右更，不得不隐姓埋名藏身乡野。

　　就在沈棠被这股气氛弄得想抠脚趾的时候，法师这边超度也结束了——其实早该结束了，祈善二人打岔动静大，他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转移，经文都念错了好几段，心中跟佛祖告了好几次罪。要是让五个前·临时同僚晓得自己死在这群人手中，不得捶胸顿足？法师好不容易撑到超度结束，这才装出一番超脱淡然的高人表象，冲沈棠合十一礼。

　　半城化为废墟。

　　冰凉的剑锋掠过云达的眼前。

　　祈善全副心神都在沈棠那边，直到看到天网出现，这才略松了口气，这才发现褚杰不正常的反应，继而注意到他视线落点。

　　可——

　　林风一改平日的寡言冷淡，神色谄媚而丰富：“小的奉家长之命来送一些慰问。”

　　肩头披着的毯子随之滑落。

　　她笑道：“怕甚？你不够，栾公义够。”

　　倘若真是项招的意识，这证明盟军所谓的夺舍永生就是一个笑话。林素忍不住动了动嘴角，想看盟军这帮人的热闹。他与盟军不是一路人，还几次被甩脸排挤，这次自然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。项招这事，他权当自己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