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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乱世打仗毫无礼义廉耻可言。

　　顾池正想问哪里不方便了，蓦地想起来魏寿刚才还说林风也牵扯其中。林风是褚曜的嫡传弟子，魏寿跟满朝文武都关系淡淡，唯独跟褚曜掏心掏肺。魏寿不找褚曜，也有回护对方的意思。褚曜跟二人牵扯太深，他确实不方便。相较之下，顾池立场就很独。

　　很快，有些阅历浅的也“哇”了出来。

　　不知是不是被气多了，公羊永业近来觉得跟手中老伙计的配合越来越好，隐约有几分年轻时的如鱼得水。以前看到敌人就提不起兴趣，能打就打，打不了就拉到，现在看到对手只想将人脑袋砍下，假装当成沈幼梨的头踢。

　　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大号的记忆。

　　“不要用他的脸说这种愚不可及的话。”谭曲的眼睛透过少年祈善望向施术者，语气森冷，“若我用你的手足血亲如此愚弄你，你是何等心情？不要逼我将事情做绝！”

　　“卑职这就去处理好这些刁民。”

　　杀手脑中浮现一个逻辑通顺的猜测。

　　“……我那时候想法天真，还以为笑到最后就行。公婆对我意见再多，但架不住他们儿子不跟他们一条心，胳膊肘只向着我这个外人。崔氏这一脉的后代都会流着我的血，他们再嫌弃我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”崔徽如此自我安慰，“直到那位国主……唉，她彼时还是个刚去封地就藩，守着一片寸草不生领地的王姬，府上什么人都缺……她找上了崔氏。崔氏在她身上看到价值。果不其然，一朝平步青云，如今以女子之身登上国主之位……”

　　如果是一分七厘的利息，沈中梨还有可能将账目扭亏为盈，三分四厘的利息，极小概率还能不赔不赚，但五分二厘的利息……民间借款利滚利，用不着两年她就得玩完。

　　吕绝指了指自己：“自然是检查我。”

　　如今的太史局离不开秦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