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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一句直接将二儿子问不会了。

　　康国从上到下都追求简朴之风，哪怕是御膳也跟前朝大不同。前朝一顿御膳最少三十六道菜。每次要准备三份，一份试毒，一份留档几日，第三份才会送到国主的餐桌。

　　荒诞！

　　为何说是没有意义？

　　他能活到现在，是因为他摘掉了良心。

　　怒气稍稍缓解：“跟上。”

　　但隐约有点儿向崔止服软示好的意思。

　　苗讷道：“马，还是烈一些好。”

　　从他们一行人进入此地开始，栾信发现暗中有眼睛盯着自己。营盘上空的气息颜色驳杂混乱，到处都透着让他很不舒服的源头……

　　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，贺述逐渐意识到乱世之源似乎不止是那些军阀，除了犯禁之武，还有乱法之儒。哪怕后者一直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，匡扶正义为毕生志向，但结果呢？繁琐礼教不能教人向善，森严律法也没能让天下安宁，他似乎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。贺述早早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，但他无法控制这些危险念头的萌芽。

　　作为父亲，他宁愿子女窝囊一点，平安活着就好，宁图南倒好，教得女儿轻贱生死。

　　“有传闻说他杀了贺信，抢了弟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