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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掏出帕子掩住唇，往沈棠方向一靠。

　　公羊永业沉默了一会儿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确实闯了个大祸，杀意顿生，手忙脚乱试图亡羊补牢：【……杀人灭口来得及吗？】

　　偏殿瞬间归于寂静，落针可闻。

　　以北啾为首的墨者将这些战船完全分析破解，制出战船模型，再让随军文士记下，最后以言灵将其化为真正的战船。每一艘战船都要配上士兵，待士兵学会驾驭，最后临时抱佛脚磨合一番，勉强也能用一用。按照正常流程，培育一支水师少则一两年，多则三五年，但沈棠这边有墨家给开挂，耗时最久、投入最大的战船反而是最简单的环节。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褚曜的性情干不出这事儿。

　　细心到了多疑，自信到了自负。

　　“嘿，孙子看到爷爷还不跪下！”

　　启国国主笑而不语，只是在那双狗看了都会被勾魂摄魄的眼睛注视下，冲着那张脸伸出手：“既然神子不肯说，孤便唤你卿卿。”

　　多多少少有些怨念？

　　这个婴孩的肌肤吹弹可破，脖子上却长着一颗七八十老叟的脑袋，瞧着极其诡谲。

　　沈棠道：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