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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抬手给檀渟【禁言夺声】：“这世上虽无真正的感同身受，但我知道一个道理——对巧取豪夺，自残绝非正道。照你想法，有人看上我的牙齿，我要将牙齿打断才安全？别人盯上我眼珠，我挖掉眼珠就能避免觊觎？万一别人瞧上我双手双脚，是不是要主动砍掉？今日割五城，明日割十城，然后得一夕安寝？起视四境，而秦兵又至矣。”

　　盾甲虽未被穿透，但敌人爆发的力道硬生生逼迫盾兵后退了数步。也有灌注士气的长矛没落在盾甲上，而是直接落在人身上。寻常藤甲皮甲根本挡不住锋芒，被连人带甲捅了个洞穿，跟串糖葫芦似的，一串就是好几人。

　　顾池的问题就是心绪起伏太大，引动了安分多年的旧伤，经过杏林医士一顿操作，病情很快就稳定下来，只是仍未苏醒。

　　要是碰上喜事，大摆流水席，乞丐凑过去说两句吉祥话也有机会分到好处。若运气不好，碰上刻薄小气的主人家，别说讨一口泔水，没有被毒打一顿丢命都算好的。

　　笑声由轻到重，由小到大，甚至还有了几分癫狂放纵的味道，距离近的还能看到她眼梢滚动的点点晶莹。她这是眼泪都笑出来了。芈氏好半晌才止住，一边用帕子优雅点着眼角的水渍，一边忍着酸胀腮帮子道：“你赌我不敢？你知道什么叫赌吗？不是嘴巴一张，拿着一块尖锐碎片就算赌的。真正的赌徒上了赌桌，哪个不是将手脚抵押上去？”

　　沈中梨这个马甲并非正式，戚国一系也只有崔止知道，她正式马甲是钟离复，复仇的复。相貌身份背景与沈棠毫无雷同，戚苍应该认不出自己才对。她心中一点儿不慌。

　　不是一直发黑，是冷不丁就突然发黑了。

　　这下轮到沈棠破防：“……哪个先主？”

　　再具体分析——

　　祈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：“唉，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。我实际上是帮另一人过来调查藩王谋反证据，崔善孝暗地里一直为这位不安分的藩王做事，手段多不光明。不过，也不能说那位藩王有过，说到底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。只是这些上位者的斗争，为此付出鲜血代价的，往往是拥趸他们的人，以及跟他们素不相识的普通人……”

　　这种言灵失控的低级错误，不可能发生在十九等关内侯身上！唯有一个可能——

　　来人面孔与沈棠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