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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　　“忧思多虑，是心病。”这种状态只在堂兄新丧那几月有过，他整宿整宿睡不着，一闭眼就陷入混沌噩梦，“我梦到自己置身大帐，所有人都木着脸看我，伯父、父亲、岳丈、几个族叔族弟……还有几个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……曾背着我爬出死人堆的弟兄……他们不说话，但我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一仗？非打不可吗？”

　　云达尚且没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，视野中的沈棠还在原地，自己肩头蓦地一痛。

　　沈棠面上平静，实则内心泛起波澜，连习惯性慢一拍的栾信也表现出非凡的速度。

　　他还知道有一个人是例外！

　　他输得心不服口不服！

　　乌有：“……”

　　“这个……御就不知道了……”以罗伯特的经历，若非他本人还活着、运气不错且有实力，世人哪里会知道他姓甚名谁？想这世间生灵万万，又能有几人留下生平琐碎？

　　太恐怖了。

　　听听，这是人能凑得齐的？

　　层出不穷的奇葩案件也鞭策刑部加大开发刑讯言灵的力度，只有旁人想不到，没有他们不敢想。不仅民间对刑部谈之色变，连文武百官都对刑部之人发怵，生怕落他们手中。

　　庆幸，他体温虽有反复，总算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