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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悄悄潜回了临时下榻房间。

　　公西仇这些日子也终于知道沈棠这个国主当得多可怜，荣华富贵半点没享受，苦头倒是三百六十五天变着花在吃。出门钱袋没钱，宴请好友需要借钱，一身派头全靠褚无晦几个为爱发电以及宫内三省制度撑着，否则连像样的四季衣裳都换不起，这不离谱？

　　“但内心总存着几分侥幸，甚至会后悔浪费了前面三次机会——若是自己胆子再大一些，一开始就出借一万两，甚至十万两，三次之后就是三万两、三十万两！拿到分红的人不会见好就收，只会连本带利息又投进去，甚至是举债出借官债，只需三次分红，一万变三万，十万变三十万，百万变三百万……试问，如此暴利，谁不想赌一把？”

　　守将心头猛地浮现梅梦刚才所言。

　　刚扭了两圈腰，帐外脚步急促。

　　“那些冻鱼呢？有无被投毒？”

　　“这位都尉，难道是哪位彻侯的后嗣？”

　　戚苍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。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父亲的赞许都是给宁燕的，失望都是给他的，偶尔还夹杂几分恨铁不成钢。他头悬梁锥刺股，一天只睡两个时辰也没宁燕随手翻阅几眼记下的多。夫子的戒尺，父亲的罚抄。

　　他不是不能接受少年好友是女性，他是不能接受这人是沈兄啊，当年的沈兄多野！突然告诉自己，那是女的？偶尔回想，他都怀疑“沈棠性别疑云”是众神会捏造传谣。

　　即墨秋的表情又发生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