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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衍气得脑仁疼：“你别添乱！”

　　沈棠对自己人非常有信心，特别是荀贞：“其他人不好说，但含章的户部不会。”

　　看看即墨秋再看看天穹异象，神色恍惚喃喃：“……刚刚那些话，非我本意……”

　　翟乐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他潜意识笃定沈棠能成，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？

　　但他还是给了简单回复：【罗元。】

　　“忧思多虑，是心病。”这种状态只在堂兄新丧那几月有过，他整宿整宿睡不着，一闭眼就陷入混沌噩梦，“我梦到自己置身大帐，所有人都木着脸看我，伯父、父亲、岳丈、几个族叔族弟……还有几个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……曾背着我爬出死人堆的弟兄……他们不说话，但我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一仗？非打不可吗？”

　　其实他真想找机会逃掉的。

　　只是口水又不是抓了一把屎，一手一个：“老子活一把年纪，没像今天这么憋屈。”

　　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时刻，他却莫名其妙笑了一下，仿佛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冷笑话。

　　转念一想，康国领兵之人是祈善，自己或许误会了沈棠林风，这样缺德冒烟的主意是恶谋出的可能性更大。翟乐道：“为何非得是我得罪她们？立场相对便有致死之道了。”

　　沈棠给他们泼冷水：“这能说明什么？祈中书以前还跟几个同僚看戏赏曲呢……”

　　她表示不背这个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