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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她是草民徒弟，西南卢国人士。”担心徒弟再说错话，年纪大的主动接过话题。

　　有些东西，不必暴露天底下。

　　“不用说，我知道。”沈棠看着很漠然冷静，一度让即墨秋失神，眼底浮现几分瞧见故人的恍惚，“我那日问你，你在回答的时候，脖颈处的禁制已经躁动得不正常，我就知道有人……或者说‘祂’不允许你透露更多内容。所以，你只说棺材这条线索。天意允许你说出口，自是因为知道我在这条线索上注定一无所获。你说了也提供不了多大的帮助……”

　　年轻女子灰败脸上浮现极淡的笑意：“说起来，我也算是替女君解决了后患。这些女子以及她们的孩子，现在不死，女君日后攻入中部，准备如何安置？怎么做都是个错吧？倒不如死在我手中，也算成全你的无暇美名。”

　　她看向即墨秋：“蜕皮还影响智商吗？”

　　方衍点头：“嗯。”

　　言外之意是拍到什么照片了。

　　却不想，关键时刻背刺她一刀。

　　“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贱吗？”

　　与其苟活剩下的百日，倒不如由自己真正做一回主——废掉不属于自己的实力和痕迹，以龚骋身份体面结束这荒诞可笑的一生。

　　说实话，全群都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，对生死都看得开，这辈子活得每一天都当做是上天恩赐的养老假期。多活一天固然很好，但要是上天收回，他们也不会怨天尤人。

　　钱邕的脚都要迈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