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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早年就定下二女儿为王太女，决心托付重任，处处都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。不管宗室反对、文武反对还是民间沸议，他始终不曾动摇，也就是说小儿子不管天资如何都与王位再无可能。出于对孩子的愧疚，以及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她此生最后一个——翟乐寻觅到绝对安全的避孕良方，哪怕是为了二女儿的继承人稳固，他也不可能再给王后一个孩子了——王后赵氏对小儿子更加疼爱三分。

　　“嘭——”

　　直到他带着军令回去收拾东西，调遣兵马，也没想通这个问题。想不通，他很快就将问题抛到了脑后，因为少冲在闹腾。好大一个人，还跟孩子一样任性坐在地上，两条腿直直伸着，岔开挡住营帐大门，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。方衍被他的坐姿气到两眼发黑。

　　姜胜掐指算了算，所见却是一片迷雾。

　　但至少，沈棠已经打消将自家臣子全部杀上封神榜的念头。秦礼告辞的时候，大老远就看到立在远处的即墨秋。后者见他出来，遥遥行礼。这般郑重倒是叫秦礼摸不着头脑。

　　大几千都漂不出来的效果。

　　“这？”

　　看着儿子这副模样，女人心里火气也被愧疚压下：“其实也没什么，不过是在外头结交一位一见如故的朋友，从她口中知道崔氏想给你物色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君。虽说你的婚事为娘也插不上话，但母子一场，也好奇你未来妻子，生得什么模样什么性情。”

　　那条银色长鞭每次收割人命都会微微颤动，像是挨饿多年的凶恶毒蛇——对鲜血的渴望早就达到极点，餍足不过瞬息又开始饥渴。

　　以堂兄对沈君多年贡献，除了谋反这种不能饶过，其他都有缓冲余地。大不了，自己所有军功都不要了，也能保住徐氏上下安全。

　　过了两个月，女人难产走了。

　　沈棠又问：“是阿来出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