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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家中后院有几片种菜的田，曾祖父闲着没事儿弄来打发时间。前几天曾祖父送来一封家书，跟她抱怨说种出来的菜都被虫子啃了。明明仆从大半夜还提着灯笼抓虫子，可还是没保住那些菜。菜的品相让他老爷子嫌弃，放弃亲手腌制一坛酸菜送给她尝试的打算。

　　“嗬嗬嗬嗬……”

　　栾信便将自己的圆满仪式说了。

　　“她怎么处处跟吾等作对？”

　　唐郭率兵偷袭族地放了大火，老祭司重伤去世，祖坟那些老祖宗再无人能沟通。公西仇也不知道他们死了没，自从认回兄长，兄弟俩也没机会回去清点，事情一拖再拖。

　　忍下脑袋发胀不适的感觉，沈棠打起精神为这事儿善后。她垂首看着面无人色的折冲都尉，口中溢出幽幽轻叹。金栗郡折冲府虽不是上府，但也是中府。女营先天弱势，此人能在短短十年赶上来，爬到折冲都尉位置，说她不可惜是假的：“法无禁止皆可为，那是对普通人而言，在座诸君皆为康国股肱重臣，对于尔等，法无许可皆为禁！”

　　“是无功不受禄啊。”

　　他还是从方衍口中知道这桩灭门案的凶手就是自己，彼时考虑到朝廷都没了，两家又是一报还一报的仇，方衍又归顺了谷仁，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，这事儿就不了了之。

　　国主将苗讷留在身边当个女官。

　　潜台词就是底下两个势力打仗她不管，闹出来的烂摊子也不归她一个早就作古百多年的人管。自己只负责搞定魏城。魏城之外的麻烦？谁搞出来的，谁去解决，别烦她。

　　沈棠坦然迎上戚苍的打量。

　　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