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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褚曜死死盯着高坐主位的人，有泣血万千要问，可这些话哽在喉间又不知如何发泄。

　　能专心自己热爱的职业，闲暇时候带带徒弟，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感觉满足。

　　沈棠忍不住吐槽。小伙伴果然富贵，自己何日能像他一样有底气说出“重赏”二字？

　　公西仇不屑嗤笑了声，礼官出言斥责他面君礼节不周，翟乐抬手阻拦：“唉，不用如此，我等之间的交情，没这么多繁文缛节。”

　　“确实令人敬佩，只可惜，他错估了人心人性。渠清书院从创建至今已有百余年了，出去的学子有不少在各国谋得高官厚禄。东南大陆小国林立，彼此还能结成同盟，这些学子出了大力气，更有渠清书院忙前忙后从中牵线，让东南整体有了比别处更长久的稳定。渠清书院一战成名，在民间士庶之间名望极高，士人皆以进入渠清为荣。甚至到后来，还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，跟这个书院无关的人，想要爬上高位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、十几倍的努力，还不能跟他们有生死大仇……”

　　少年“谭曲”等了等，发现没下文。

　　虽是疑问，用的却是笃定口吻。

　　沈棠视线落他身上，示意继续说。

　　他看在项招的面子上，难得主动解释：“老夫要出门拜访几个故交，联络一下往日交情，事成之后就回。离开这段时间，你与来去谨慎一些。自保为上，等老夫回来。”

　　敌将干瘪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，犹如一颗木头珠子镶嵌在眼眶中，动一下都艰涩生硬，瞧着非常违和，不似生人。他阴鸷道：“说倒是能说，白将军可否先放人？”

　　几乎是走两步一个陷阱啊。

　　疑似是鬼的虚影苦笑：“大概，算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