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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难道不是在挂念他人？

　　公羊永业作为医者，一闻就发现端倪，这种臭不是身体患病的恶臭：“是尸体。”

　　沈棠用手不断给他扇风，试图让更多空气灌注他鼻腔。荀贞缓了好半晌，那种幸福到窒息的错觉才逐渐平复。他脑子又热又胀又麻木，思考能力近乎为零。看到即墨秋凑上来，他猛地抓住对方的手道：“来日民间还有王夫/王妇评选投票，老夫答应你，这票永远只给你——不，户部上下的票，都给即墨大祭司！”

　　“忧思多虑，是心病。”这种状态只在堂兄新丧那几月有过，他整宿整宿睡不着，一闭眼就陷入混沌噩梦，“我梦到自己置身大帐，所有人都木着脸看我，伯父、父亲、岳丈、几个族叔族弟……还有几个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……曾背着我爬出死人堆的弟兄……他们不说话，但我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一仗？非打不可吗？”

　　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那般迫切。

　　沈棠思索着如何解释。

　　不过考虑到祖宗可有可无，这才没介意。

　　真要挨瓷实，血肉下的白骨都要被磨掉。

　　沈棠忍不住抱头。

　　在兄长看来，狸力不仅是一个低贱奴隶，还是一个祈求恩宠毫无底线的奴隶。这种奴隶只能玩玩，心情好的时候逗弄一二，心情不好的时候丢到脑后，跟这种人动真心就大可不必。兄长不介意妹妹有男宠、有几个男宠，但介意她跟一个低贱奴隶动了真心。

　　一阵晕眩过后，沈棠第不知几次出现在孝城城外，此时月上枝头，她走过闭着眼睛都不会忘的路，空气中飘着呛人的劣质脂粉香。她冷脸拒绝想要依偎上来的倌儿，却被几个倌儿翻白眼暗骂不解风情。她本想直奔月华楼，却在靠近之后，心脏猛地开始狂跳不止。

　　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