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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是言灵。”

　　但很快，他就笑不起来了，他突然想起来眼前情形眼熟——主上在北漠战场遭遇云达重伤，而他在昏迷状态将主上困于梦境。

　　又想起入山之时，山脚村落有人说山中有美艳精怪，杀了好几个入山砍柴的农夫。祈善当时以为是乡野怪谈，如今再看，似乎艺术源于生活。美艳精怪莫不是眼前这位？

　　“疯子！”

　　只是她来得不凑巧。

　　有些茫然，又有些不解——天赋这种东西，难道不是生来就注定？还能后天变化？

　　不就是司天监么？

　　“从躺襁褓的幼儿，飞速长成能跑能跳能狩猎的青壮，面对天敌也有一战之力。”

　　有些话藏在心里好几天没说，但听到林风跟她二哥掰了，他就放心了：“虽说血浓于水，但无事不登三宝殿，你跟林氏那边多年没往来……你二哥突然出现我便觉得他是敌非友，不安好心。总之，你安然无恙最重要。”

　　聪慧如祈善，混迹众神会多年还游刃有余，他自然知道怎么回答可以滴水不漏，但这种回答绝对是沈棠不想听的。作为曾经草台班子的首领，作为如今康国的国主，她这些年听过太多阿谀奉承的话，见过太多长袖善舞的人。她能接受其他人在自己面前戴着面具，小心翼翼对待自己，因为伴君如伴虎。但不能接受祈善这些人跟自己虚与委蛇！

　　“此事先不急，问清楚再说……这里头，或许有什么误会。即便没误会，悬崖勒马，为时未晚。”沈棠将这封家书收起来，也没吃瓜的心情。徐诠也知道她心情难受，自请禁闭，水落石出之前，绝对不会外出一步。

　　“闭嘴，这里有狗说话的份？”乌有撸起袖子，靠着嗓门将对方声音压下，“老子五姓七望高门出身，天生贵种，你算个甚王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