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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抬手给檀渟【禁言夺声】：“这世上虽无真正的感同身受，但我知道一个道理——对巧取豪夺，自残绝非正道。照你想法，有人看上我的牙齿，我要将牙齿打断才安全？别人盯上我眼珠，我挖掉眼珠就能避免觊觎？万一别人瞧上我双手双脚，是不是要主动砍掉？今日割五城，明日割十城，然后得一夕安寝？起视四境，而秦兵又至矣。”

　　等他看到差事内容，顿时有了骂娘冲动。

　　哦，外加一个沈幼梨。

　　沈棠道：“……真是死了嘴还硬。”

　　他对罗元的了解远远超出后者的预期。

　　公西仇在文化方面有短板，绞尽脑汁也无法精确描述他大哥是如何“表里不一”。

　　叹气道：“她们斗她们的，别管就是。”

　　老四自然不肯轻易就范，再三推辞。

　　应该是赏赐哪个武将，结果送自己这里？

　　“苗讷，苗希敏，你应该没听过我名字。”她没有正经编制，有差事也是直接听命主上，自由归自由，但劣势也挺明显。不知道这次立功能得多少奖赏，要是可以，她想为母亲请个敕封。这也是她专程来找栾公述职的原因之一，私下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。

　　某种程度上来说，这已经涉及到了“神”的领域。妄图以凡人之躯手握神器，总要付出高昂代价的。罗三随口一句，沈棠却不能随便听听——有武者以光阴为箭，自然也有文士能铸岁月为墙。她对自己的运气一向不看好，凡事做最坏打算总是不会出错的。

　　往自己肚子上捅一刀，还真不是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