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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·乌有·棠知道公羊永业欠了戚国什么恩情，但国主沈棠不知道。沈棠照着套路继续问道：“可否详说一下，具体是什么恩情？”

　　“忧思多虑，是心病。”这种状态只在堂兄新丧那几月有过，他整宿整宿睡不着，一闭眼就陷入混沌噩梦，“我梦到自己置身大帐，所有人都木着脸看我，伯父、父亲、岳丈、几个族叔族弟……还有几个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……曾背着我爬出死人堆的弟兄……他们不说话，但我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一仗？非打不可吗？”

　　女兵这人，她一早就调查过。

　　扮演狂徒长工的魏寿：“……”

　　这一刻，祈善脑中就一个声音——

　　一个个这么能吃，以为吃贼的啊？

　　龚骋：“……”

　　“如圭。”

　　祈善正要说不用，却发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。他抬头，瞧见阴影的主人是那位即墨大祭司。即墨秋眨巴眼睛，他眼底似有几分失落委屈：“殿下，不若让我试试？”

　　二人对视的瞬间，沈棠明显注意到少年微微睁圆的双眸。少年的眸子没有公西仇那般狭长，当它们睁圆的时候，便让那张脸显得更加幼态。沈棠仅瞧了一眼，收回视线。

　　秦礼等人眼眶缓缓泛红，倘若沈棠用最不近人情的口吻，以君主身份强压他们服从，他们心中再不愿也会臣服，可她偏偏用这口吻……更叫人心如刀绞，不是诛心胜似诛心。

　　不知道是不是项招的错觉，她总觉得栾信这次反应比之前快些：“与主上有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