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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越听越疑惑。

　　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。

　　少年公羊永业揉揉手腕：“先在此别过了，老夫还有其他事情要做，回头会合。”

　　起身准备打烊关店，却听沈棠喊出一人名字：“沈女君，当真没有见过檀梦渊？”

　　落拓文士终究还是失血过多，体力不支，逃不动了，抬手扶树身才勉强维持站立。

　　“这玩意儿居然还有得选？”

　　二十等彻侯寿命也没想象中那么长么。

　　“……成为普通人连视我为亲生的乳母都护不住，连生计都成困难，连性命都难以保住……有容，一箪食一瓢饮便足矣的境界，我发现自己心境从未达到过……”说这些话的夏侯御有些难言不堪，顾德对自己这些年的崇敬钦佩，他是看在眼里的。这番话无疑是将曾经美好的假皮撕了个干净，让皮囊下不知何时腐朽生蛆的烂肉碎骨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
　　沈棠扫了一眼放一边，她对林风的能力一向很放心：“此事令德决定就好。我也知道这趟差事很苦，这趟结束除了银钱上面的奖励，回来另有嘉奖，年终文运记一笔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

　　此言一出，营帐寂静无声。

　　这个问题，不仅沈棠好奇其他人也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