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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简单来说，他上头了。武气充裕沸腾的滋味很爽，但泄不出去、一直憋着也很难受，有人白送上门找死，岂有不收之理？

　　只要赵奉心情不好就能刨他们祖坟。

　　挖了个坑将他埋葬。

　　感受落在身上的视线，起居郎提笔的手顿在半空，额角冷汗直冒，暗道吾命休矣。

　　荀定大惊：“怎会如此？何时事情？”

　　这事儿说来就比较复杂了，这些犯人并非一家一族，他们都是附近郡县的犯人，蹲大牢的理由五花八门，有人确实为非作歹，但也有人是冤枉的。因为原来的国家灭了，受理众人案件的官员不是死了、逃了就是改换门庭了，只剩一堆卷宗。这种一般称之为“烂账”，处理好了没什么功劳，处理不好，所有的锅可都要背起来，谁也不想沾手。

　　但没想到会特殊到这一步。

　　吕绝的回答就是抬起武器对准她。

　　“没什么好伤心的，甚至有些……也算是我的幸事。”她脸上笑容温和清浅，明明是太女府左春坊女官，却毫无怨言做着侍女的活，替红衣少女将练武脱下的外袍折叠整齐，望着如往常一般习武的人影，目光专注，“……所以……女君会向主上告密吗？”

　　不知主上出于什么考虑，倒是很喜欢让他们俩合作，让北啾想要拒绝都无从开口。

　　沈棠：“……”

　　褚曜半跪在沈棠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