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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棠哦了一声：“还真有暗桩。”

　　“……剖坟茔，曝枯骨，掠金玉以充私，摧人骸而坏伦常，种种罪行罄竹难书！”帐内众人等他情绪发泄出来，这才捻着胡子慢悠悠扯犊子，“姓沈的亵天地，渎阴阳，纵有雄才大略也难掩她贪暴劣迹，千秋之后必为君子不齿。是她的错，你怎责怪起吾等了？”

　　行动虽受掣，但不见局促，显然有余力。

　　男人还想找借口搪塞过去，孰料身边的徒弟张口就说出了真相：“因为永生教。”

　　“你不如问问你那个该挨亿刀的善念？”

　　可——

　　夏侯御委婉道来：“他的事，我也是从院长遗物中发现的。此前只知道他跟院长关系还算不错，收拾院长遗物的时候发现几封还未来得及回寄的书信，信中提及这位身患陈年旧疾，似乎与此人在晋升斩杀善念出岔子有关，导致一身修为滑落至十一等右更，且再难精进分毫……此事发生后，他就隐匿乡野了。”

　　国主留着崔徽还有用，跟崔氏合作还需要继续，自然不能借着内侍的死发作。崔至善可不是崔氏老家主，斗起来连亲生骨肉都可以不顾：“惊鹤，这些证据全部留着。”

　　这些尸体全是护卫他安全的暗卫，而他脚边还有一颗眼熟的脑袋。几个时辰前，他还幸了脑袋的主人。余光一转，他看到最得用的宦官心腹被一刀钉在寝宫角柱之上，鲜血顺着角柱往下淌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干涸暗红。床榻上迟迟闻不到的浓烈血腥，这会儿争先恐后钻入他鼻腔。近在咫尺的死亡让发软双腿一哆嗦，脚下汇出一滩可疑液体。

　　良久，图德哥试探沈棠。

　　苏释依鲁这个猜测也被否了。

　　利益的损失是肉眼能看到的，收益却是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以后的，鬼知道那时候是什么光景？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还是不是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