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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嗯，他母亲与我有恩，捋一捋关系辈分，我应该喊她嫂嫂。”寥嘉语气低沉了不少，无不可惜道，“当年若非她照拂，便没有如今的我了。她是个有志向的，只可惜遇人不淑连性命都没有保住。天意弄人啊，要是她能晚生个二十来年会是另一个图南。”

　　康时不知第几次压下爆发念头。

　　“不确定，人还没找到。”檀渟未必在这里，但沈大娘子口中的“同类”大概率是在的，挑夫也说每次送去的货物都是妇人婴孩用品也能佐证这点。自己来都来了，就算檀渟不在这里，她也不会啥都不干。动手之前，沈棠要先将挑夫解决，“你来我来？”

　　全家上下，总有一个能派上用场。

　　公西来好奇：“这么晚？”

　　宁燕道：“此事暂搁一边，主上的【子虚乌有】保留了何种能力？可否死而复生？”

　　临走的时候还冷笑留下一句警告：“老夫就将丑话撂在这里，就算微恒死了，他康季寿活了，老夫也有办法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。不相信的话，你们兄弟大可去问问褚无晦，问一问他，老夫的文士之道是不是吃素的！”

　　有问必答：“阿年之前还养了一些私兵，这些私兵也被归类于族中武装力量，自然也能分得一部分族运。只是他们人数多，分摊下来不怎么明显，但也能受益终生了。”

　　洗个澡顺便将衣服也搓一搓，包括但不限于抱腹、犊鼻裈。某天难得温度适宜，沈棠出去逛了一圈，猝不及防看到几十号男人光着上身在水边洗澡，站在浅水的，只是脱了上半身，下边儿还围着遮挡或者穿着犊鼻裈，在比较深的地方只露出脖子以上的……那画面就不多说了。男子如此，一些已婚妇人和上了年纪的女子也会在河边浣衣之后，再下水洗个澡。

　　老板娘随便拍了拍石阶上的青苔，垫着围裳坐下：“你见过她，怎么会不了解？”

　　下一息，沈棠快人一步，先翟笑芳用出了“井仪”，翟笑芳的箭矢却是后发先至。

　　檀梦渊出身世家檀氏，跟他交往频繁的人也不太可能是市井出身。中部世家，甚少有真正清白的，洁身自好者寡，同流合污者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