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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踏入屋内，弯腰搬尸体：“埋后山！”

　　“首先，我没屠戮万人。一般情况下，战损达到两成，士气就崩溃差不多了！区区小国兵马才多少人？我敢屠杀万人，你们也得给我这个机会别这么快崩溃啊。其次，为满足口腹之欲能杀五人，你居然觉得正常？”沈棠指了指自己，“最后，两国怎么会无仇无怨呢？都参加屠龙局来讨伐我了，不举刀子砍你，难道伸手抚摸你狗头夸奖你？”

　　褚杰看着战场方向，叹气——明明自己没下场迎敌，却有种比下场还心累的错觉。

　　人心不齐则战力不济。

　　他试探道：“你主公是康国籍贯？”

　　沈棠飒然笑道：“罗侯不瞧见了？”

　　“师父，您的养育教导之恩，策一日也不敢忘。但师父执迷不悟，徒儿今生怕是无法偿还，唯一命可抵。”云策这几日被上刑都没什么情绪波澜，但对云达难掩失望，内心更多的还是痛苦，“请您老成全——”

　　“副将听命，带人跟来！”

　　他袖中右手攥紧，压抑心头喷涌不息的火焰与杀意：“这不是成王败寇的问题！寻常瘟疫都能生灵涂炭，更何况古老病种？你当真要为一己之私，不顾万千无辜生灵？”

　　栾信没做回答，他只是微微垂眼，任由浓密长睫投下两片阴影。他就这么安静看着沈棠，漆黑眸子映照不出喜怒哀乐。沈棠跟他对视良久，视线触及他手腕红肿，颓然懊恼，松了力道，放开对他手腕钳制：“行！好！”

　　公羊永业瞥了眼，武气灌注纸面，看似柔软脆弱的纸张顷刻削铁如泥。他手腕略施巧劲儿，这张纸条噗一声，没入梅梦脚边土地。

　　变故就在此刻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