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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仅有送死的，还有花式出事儿的。

　　从当兵待遇和抚恤来看，别说西北这块地方了，纵观整个大陆，恐怕也没康国那么周全完善的。其他国家都逮着士兵恨不得用到死，六十五岁上战场比比皆是，人家康国反其道而行之，年纪超标或者体力跟不上就得离开军伍，离开前还给安排谋生出路。

　　他当年要不是碰上沈棠，其实也活不了多少年，至少活不到如今，因为【弑主】这个文士之道过于霸道，带来的身体负担超出他能承受的极限，也因为他的求生欲不高。

　　“蠢？”年轻女子微喘着气，吐出一口污血，一把推开想搀扶她的沈大娘子，目光如炬，“何等倨傲又不识吾等疾苦的评价。女君若身处吾等处境，怕不会做得更好。”

　　“闪开——通通闪开——”

　　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？

　　“秋先去帐外等殿下梳洗？”

　　“知道你不喜望潮，我也从未偏袒他。”

　　忍下脑袋发胀不适的感觉，沈棠打起精神为这事儿善后。她垂首看着面无人色的折冲都尉，口中溢出幽幽轻叹。金栗郡折冲府虽不是上府，但也是中府。女营先天弱势，此人能在短短十年赶上来，爬到折冲都尉位置，说她不可惜是假的：“法无禁止皆可为，那是对普通人而言，在座诸君皆为康国股肱重臣，对于尔等，法无许可皆为禁！”

　　即墨秋心念微动已经开始吐血。

　　沈棠念着那笔横财，故作咳嗽道：“旧族地远不？要不要让人接应即墨大祭司？”

　　沈棠道：“没问，问了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