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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些尸体全是护卫他安全的暗卫，而他脚边还有一颗眼熟的脑袋。几个时辰前，他还幸了脑袋的主人。余光一转，他看到最得用的宦官心腹被一刀钉在寝宫角柱之上，鲜血顺着角柱往下淌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干涸暗红。床榻上迟迟闻不到的浓烈血腥，这会儿争先恐后钻入他鼻腔。近在咫尺的死亡让发软双腿一哆嗦，脚下汇出一滩可疑液体。

　　旁敲侧击：“这个我认识？”

　　火光扭曲大片空间，敌将只觉眼前一花，沈棠那张脸在视野内放大。她双手紧握实心狼牙棒，双臂肌肉迸发出最大力道，打出去却显得软绵无力。敌将正欲讥嘲，胸口蓦地传来骇人剧痛，夸张凹陷下去半个手掌，肋骨根根断裂。身躯倒飞出去撞翻一路人！

　　【嘶——】

　　沈棠一边撕大饼塞嘴里，一边用眼神询问哪里不同。青年神色严肃：“倘若你献上的秘方不能让对方满意，你怕是没命活着回来。”

　　找到机会便亲自登门向檀渟询问解惑了。

　　她熟练磨完剑锋，又拔下头发试了试。

　　看着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，旧部觉得恍惚，有一种半梦半醒的既视感——他们跟敌人大战究竟是输是赢？似乎不管哪一方输赢，最后都是同一批人在这儿干活。

　　子非鱼，焉知鱼之乐？

　　气氛莫名焦灼紧张起来。

　　自然是遗憾这么好的苗子不是自己女儿。

　　喻海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