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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守将听到“林纯”活着回来了，急忙召人过来：“贼子那边可答应了？怎么说？”

　　戚苍手中这把剑，与其说是剑，其实更有几分刀的特征——长柄大剑，剑柄剑身几乎等长，重逾两百三十三斤，剑刃长且阔。一剑斩击，不施加力道也能让人左右分家。

　　掷地有声道：“本末倒置、拗曲作直！”

　　“医师，微恒怎么还不醒？”

　　这些火牛不知从哪里窜出来，借着浓雾遮掩朝着盟军大营一路狂奔。哨塔发现它们的时候，它们已经合力冲破数道军事防御。拒马桩和铁蒺藜面对这群狂暴生物，收效甚微不说还进一步激发它们怒火。盾兵武卒结成的军阵被冲散数个，一时人仰马翻，惨叫连连，最后还是骑兵上马冲锋切割，将它们分成更小单位进行吞食，阻止了更大损失。

　　不过，他们都是沈棠带出来的私属部曲，本身不在西南盟军或者戚国军队编制，一切听命沈棠而不是他人。命令古怪，也无人质疑。别说只是观战不出手，就算让他们出手将刀锋对准西南盟军的人，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照做。

　　“公西仇？”听到这名字，沈棠怀疑自己听错了，“他不是被派去支援翟笑芳了？”

　　也或许——

　　林素抬手挡在眼前，任由光影从指缝流过。他凝神看着腕间，那里曾有一道几乎斩断腕骨的伤痕。他见过太多人求死的心愿，想死却无勇气：“世上无人，万物皆喜。”

　　“若是言朝你能早两年回来就好了，那时候朝中取士还能接受世家和民间士人投递的简历，不计较出身年纪，只需能力过硬，通过考验便能下放实习。去年和今年却没有听到类似风声，倒是有传闻说，国主预备设立什么‘科举’，难度和门槛都会提高。”

　　开口又是刻薄发言，让刚才被他攻击的戚苍感觉到微妙的平衡：“呵呵，老夫之前不是跟你说，几个连路都找不到的蠢货，就别丢人现眼去跟人动歪脑筋了？啧，真是世风日下，人心不古。想当年，老夫刚隐居的时候，还以为江山一代胜一代，人间新人换旧人，没想到几十上百年过去，俗世竟然找不到几个像样的武将，只剩你这种蠢货。”

　　康年道：“季寿不懂斩草除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