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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顾池一脸古怪地低头看看册子——是自己交由书坊刊印的话本子，还是为数不多的签名典藏，一上架就销售一空的大热门——再抬头看看恼羞成怒、头发都要着火的起居郎，终于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。打开册子在内心读了起来，饶是如此他也不打算安分。

　　母子俩飞速对视一眼。

　　“若能提前知道这俩矛盾，趁早化解了，也好过之后积怨越深……”顾池脸色又哀怨了几分，为何御史台还要管这些事情？他们不是只用纠察百官善恶，讽谏政治得失？

　　“你——”林父本想提醒林风父女身份，但话到嘴边又改口——身侧的林风自信从容，眉眼间透着林纯他们都没有的上位者的威仪。这份威仪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也没完全收敛，让林父下意识放缓了呼吸，话锋一转，带点儿教训口吻道，“怎么什么都说？”

　　逃出去也只是苟延残喘，倒不如在逆境之中打好最后的谢幕战，至少在名声上还能扳回一城，搏一个虽死犹荣的评价。不管实力如何，才能如何，日后史书提一笔，光一个“站着死”就胜过九成军阀的风骨。再者说，哪有部下背水一战，主君逃之夭夭的？

　　这还有前车之鉴？

　　“天意，某些时候还是非常好猜的。”

　　“乞丐？”

　　倌儿哆哆嗦嗦说了知道的内容。

　　“你没有屎尿屁吗？粗鄙个什么劲？三岁？三岁还是屎尿屁都把持不住的年纪。”

　　安静看着殿下笑闹的即墨秋没想到自己会被拉下水，面庞有一瞬怔愣，围观庶民反应可比他快得多。他们都瞧出沈棠性格刁钻促狭，调戏完人家老板娘还不够，又拉一个英俊后生下水。不过，沈棠这种调戏跟地痞流氓动手动脚可有天壤之别，不仅看着不厌烦，反而觉得养眼。王都凤雒最不缺的就是这样少年意气，当即起哄帮沈棠得偿所愿。

　　“这又不是一回两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