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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人呢？”

　　_(:з」∠)_

　　褚杰就这么静静直视祈善的眼睛。

　　眼冒金星的他还没缓过劲儿来，混合着泥土与鲜血腥味的靴子踩上他太阳穴。四公子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宿敌，内心翻涌的恶念以更迅猛的姿态喷薄：“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冒犯我娘，我就割了你的舌头！说什么小娘养的，呵，笑掉大牙！我是小娘养的，你难道不是小娘养的？你娘不也是个妾？她难道是什么明媒正娶的大宗正室吗？大家闺秀又如何？世家贵女又如何？还不是给人当妾，生的都是庶子？骂什么小娘养的，你一个小娘养的，跟我摆什么大宗嫡长的派头？”

　　“老夫要是不出来，你能从旁边过去。”

　　纵观这几百上千年的历史，使者就是高危职业，特别是出使即将开战的对手那边。

　　不过——

　　再看沈棠这边，她的手段更粗暴。

　　江湖规矩，打不过就摇人。

　　她在接受康国招揽后，常驻军中，闲暇无事也会去民间出诊，修行顺利，生活上也没什么拮据困窘的地方。在这里，不曾有人鄙夷她的性别，不会有人质疑她的医术，她每次出诊都有专人保护左右，不用惴惴不安担心他人觊觎自身。此地没她认识的故人，自然也没人会抓着她的过去加以攻讦嘲弄。

　　祈善也不敢让栾信再尝试。

　　他们渴望着敌人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