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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檀渟只是用眼神反问，明晃晃写着反问——不是他主上，还能是对方的主上？乌有让檀渟尽快去前线会合，但檀渟还有些事要做。

　　“此行舟车劳顿，公义就算是有天大的事，也该好好歇上一晚，养足精神。”沈棠没少拉臣子手腕，这次隔着袖子布料也能明显感觉到手腕没什么肉，“清瘦了不少。”

　　他抬手捂着胸口，怔愣许久。

　　好家伙，自己差点儿死得不明不白了？

　　车队带的干粮也不多，只能匀出一点。爷孙三人省着点吃，应该能撑到附近村落。

　　“……要说无辜，这事儿里面的崔徽娘子才是最无辜的，难怪你心虚。”祈元良和崔善孝这俩不用细说，匪寨那些老弱年轻时候也是崔孝岳父手下打手，崔徽母亲在这种环境长大，手上多半也有不该有的血，否则也干不出看到祈善合眼就将人绑回去给女儿当男宠，唯独崔徽是什么都不知，只知道自己有个金盆洗手的娘，教书育人的爹，一群看着凶相但实际上宠溺自己的长辈。什么都不知道，也最无辜，“元良，我想与她谈谈。”

　　顾池问她：“主上何时能醒？”

　　直到领到十斤米，妇人表情仍是恍惚的。

　　但，顾池的主上是沈棠。

　　“元良可有监国人选？”

　　他扯起笑容恭维。

　　沈棠用手指按着眉心。